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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開始邊走邊聊,人事處大嬸偷偷地消失了,Lisa也坐回她那小小的辦公室。
派特醫師跟我走回長廊,迎面走來一名身高約165cm的白人醫師,看起來很年輕,還穿著襯衫。
這醫師,有種稚氣未脫的氣質,襯衫長袖也如派特醫師一般捲到手肘高度。
「嗨,史提安,今天混的如何?」,派特醫師跟眼前看起來一整個就像是年輕小夥子的醫師打招呼。 史提安。。。 這,這是我另一個上司啊。 看起來真是好年輕。
「嘿,派特,老樣子,沒什麼大麻煩。 不算太糟。 這位是?」,史提安醫師看著我,一副疑惑的眼神。 他的口音,有很重的南非腔,比起派特醫師,一下子就能辨認出來。
「咱們的新醫師,來幫忙五星期。」,派特醫師回答。
「我是詰。 你好,呵呵。 你們都是南非人嗎?」,我提出了我的猜測。
「是啊,沒錯,我,派特,還有放假中的查德,我們都是南非來的。」,史提安很快回答,一付很開心的樣子,笑咪咪的。
「南非哪裡? 約翰尼斯堡?」,我又猜,反正南非只要猜開普敦(Cape Town),或者約翰尼斯堡(Johannesburg),大概就八九不離十。 其他詭異的地方,白人大概也不太敢去住。
(想不到兩年後,我居然真的能憑口音分辨一個人來自開普敦或者約翰尼斯堡。。。)
「恩,我們兩個都是約翰尼斯堡來的,查德應該是開普敦,不過他下星期才會回來。 查德人很好,你會喜歡他的。」,史提安說。
「你從哪裡來的?」,史提安問。
「台灣啊,聽過吧。 不是泰國,ok?」,我回答。
「知道啊,幾個月前我們才請過一個醫師,也是台灣來的哩。 咱們南非也有不少台灣人啊。 你們真倒楣,跟中國靠太近了。」,史提安笑笑地說。
「你說的那位醫師,是我的同學吧。 哈哈,跟他一起的還有他老婆吧。 他老婆是中國人啊,也是我同學哩。」,我早就從自己同學口中聽說這邊的狀況,連派特醫師付他多少時薪都問過了。。。
「對哩。 那,這樣他們怎麼相處啊?」,史提安哈哈大笑。
「我也不知道,不過看樣子,他是被老婆給統一了。。。 唉。。。 不過他老婆在澳洲長大的啊,中文都講的不太標準。。。」,我說。
「也是啦,咱們最後都是成為澳洲人啊。 不過要是足球隊槓上了,咱們還是得支持南非的。 哈哈哈。」,史提安開朗地大笑。
「那你們有人會講祖魯語(Zulu)嗎?」,很好奇,祖魯族是南非的土著,以前有碰過來自南非的白人同學會講祖魯語。 感覺很新奇,難得居然白種人願意去學土著的語言。
「不會耶,有試著學過,不過學不會,但是聽得懂一點。 派特你會嗎?」,史提安說。
「那個我完全不行。。。」,派特醫師搖搖頭,又搔搔頭,一付不太好意思的樣子。
「哈哈,看來不是只有我語言不好。 嘿,派特,今天我五點要閃人,跟老婆講好的,加太多班會被老婆小孩宰掉的。。。」,史提安對派特醫師說,臉上還是笑瞇瞇,不過這一次,我又看到了那種南非人眼中的那種小心翼翼。 果然氣質這種東西,很容易洩漏一個人的底細。。。
「沒問題啊,有問題我叫他們問我就好了。 年輕人有小孩要顧,我老頭子,小孩都長大了,哈哈。」,派特醫師笑著說。
「那我先忙去,謝啦。」,史提安說完就溜掉了。
原來這裡的資深醫師,全都來自南非。
這個創傷Case數量也是全球數一數二的地方。 除了以色列,美國,在南非出事的頻率應該也是很高,完全不是什麼安全的國度。 這一點,從南非大量的外移人口口中可以得到證實。 除了幾個主要城市之外,中間的土地,政府和法律都不太能夠到達。。。 綁架,軍火買賣,軍閥割據,加上赫赫有名的愛滋和血鑽石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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